险境求胜
老婆大人让发的红包,说不发就揍我,我也没办法呀!还说没人领也要揍我,我好无奈!!!
盛春,下午三点多了,在电脑网络前待的久了,头昏脑胀,难受不一。
去野外走走吧,扔下耗精劳神的手机,锁了家门,只身前往村南的山 迈步。
刘家崖村西南,本来一东一西分布着李家大峪、闫家崖两个山村,近几年,政府整合资源,把它们拆迁了,于是,从我村到南山群峰之间,绵延十里再无村落。
大峪村原址,此刻眼前皆是一层层绿油油、齐刷刷的桑田……
向上移步,人就随着山路越走越高了;多年不见,也多处不见的驴住嘴儿等野菜,渐渐多了,还有小时候常见的荆楂 ,摇着嫩绿的枝芽,随处可见;脚下踩的,正是崎岖弯延的羊肠小路。
人不活动不行,现在的健身运动全球风行,实在是一种需求。
这样想着,人已登上一个山峰,回望身后,各个村庄都掩映在楸花和梧桐花之下,榆树和槐树之中,自己居高临下,梯田镶翠,草木裹绿,野鸡不绝于耳,鸟鸣频传耳畔。
全身出了汗,将上衣脱下挽在左臂,感觉好多了;继续走呗,爬上不远处最高的主峰去;早在平时,就注意到它最高了,我有了新的目标。
两侧山坡 子,栽植着老长一 耙杆粗细的山楂树,开着白花,运果多费劲呀, 子锄的干干净净,不禁暗喝主人辛勤!
顺着杂草丛生又依稀可辨的山路,健步就跨入东南边松树林子啦,路有些寻辨不清,脚下的山草也打滑起来,一手挽着外衣,一手时不时抓靠着松树枝子。
这时,三五里外,西边山路上,竟然传来了“沙沙”“唰唰”的汽车压路声,放眼望去,从西边山顶向下,竟修了能通车的路,一辆白色皮卡式轿车,正小心翼翼的向山下开着……
爬到主峰,一定也可以从那儿下山,我想。
穿过松林,脚下陡然险峻起来,脚下山草越发滑了,我已然全身是汗,离挺拔的主峰却更近了一步。
山顶上特有的荆棘灌木,虽都不高,枝头的刺儿却像别针,不小心就能挂住衣服,我依然急步而行。
接下来——前面已没有了能走的路,只一节节岩石突兀的山崖杵立眼前,我憷了一下,要不要爬上去?
答案是肯定的,看的出,这山路有人攀爬过,岩石次第向上、逐渐伸向主峰,有能放上手脚的空间。
攀爬开始,外衣夹在身上碍手碍脚,只有手脚并用才能前行,把上衣一穿,身子紧贴着凸起的山石,双手交替抓牢一块块岩石,凭借臂力把双腿依次抬起,不断探进更高的岩缝……
随着不断上移,斯时,周遭三面临空,一面悬崖,进退唯谷,下山更比上山难!
注意力可一定要高度集中啊,头千万不要晕呀,脚可千万不要踩空,手可一定要抓牢啊,岩石千万要结实坚固……
我一遍又一遍,边爬边心中祈祷,风你千万别再刮了,不要把我放了风筝,棘子划着也没什么,只要别掉下去就好,要不就没命了……
思维空前集中,身手空前敏捷,定位空前精准,一种求生的欲望取代了以往的一切,无路可退,心无旁骛,义无反顾,勇往直前。攀爬,攀爬,继续攀爬!
快了,快了,这段路马上到顶了,山势也愈加险峻、陡峭,景色再美也无心眷恋,山花再俏,也难以采折,我鼓着气,竟然战胜了第一道天险!
终于可以站起来了,心有余悸,双腿颤软,见一侧有平坦如碾盘大的石板 , 就走了过去,此刻绝壁矗立,像是被吊车给叼在了万丈高空,突然有了恐高反应,眼晕起来,赶忙退回山体。
主峰还未蹬临,险境还未脱离,此处人迹罕至,通讯断绝,一旦出现意外,谁都找不到自己的踪迹……
我不由自主的在胸前,比划了母亲在教堂学来的动作……
去主峰还有同样的路要走,喘口气,定定神,一会儿向第二道天险继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