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尔斯泰夫人的说不尽

03-30 来源:文章阅读网 作者:网络整理 阅读:121

老婆大人让发的红包,说不发就揍我,我也没办法呀!还说没人领也要揍我,我好无奈!!!

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,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。”托尔斯泰在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开篇如是唏嘘,而这句话,也与他的家庭命运如此暗合。

1910年寒冷的冬夜,82岁的托尔斯泰离家出走,客死异乡。弥留之际,陪伴了他48年的夫人索菲亚不被允许守在丈夫身边;在他身后,索菲亚更是承受了种种议论,有人认为她是“杀死”托尔斯泰的“恶神”,也有人比如高尔基,为她辩护。

嫁给天才托尔斯泰之前,18岁的她是克里姆林宫御医的女儿,婚姻是她人生的分水岭。

托尔斯泰曾在日记中写道:“一个诗人把生活中最美好的东西提取出来,放到他的作品中去,这就是为什么他的作品美,而人生并不美。”又说:“一个真正的诗人在痛苦中衰竭的同时,也烧毁了别人。”那么,第一个被烧毁的,还不是近在身边的妻子?

——编者

全世界人都知道,这位文学巨人为逃避老让他恼火的妻子而出走,而且,死在了外边……

1910年10月27日,列夫·托尔斯泰给妻子留下一封信,雪夜中静悄悄地乘了一辆马车,由医生和女儿亚历山特拉陪同着,秘密离家出走。途中82岁的老人终于病倒,最后躺在阿斯达波沃火车站的站长室,一座红房子里。阿斯达波沃小站从前不为人所知,现在电报通信来往不绝,竟一时跟全国和世界连结起来了。记者首先闻声涌来。跟着,家属赶到了,亲属来了,朋友来了,警察来了,读者来了,农夫来了,学生也来了。小站挤得水泄不通,每个人都愿意付出一切,来换取这位道德模范的康复。

小站上有一列火车,在一个特别车厢里,住着一位老妇人,已经好几天了。她不时从车厢下来走向红房子,人显得疲惫,迟钝,举步维艰。这就是索菲亚,托尔斯泰的妻子。数天前丈夫离家出走,她一度精神失衡,企图自杀。她与家人一起乘了一个专用车厢赶来,但被拒绝进入,只好绕着红屋转来转去,不时敲一下窗子,让女儿出来,询问丈夫的病况。《新时代》报当时如是报道:“列夫·托尔斯泰的妻子给人的印象是病倒了。说话时全身颤栗,激动,声音发抖。她哭了。使人打从心底里同情她。她贴着列夫·托尔斯泰在里面休息的房子走来走去,像一只颤抖的小鸟,希望进入它的巢,里面有着它的至爱。”直至病人进入弥留时刻,已经神智不清,才让憔悴得几成朽木的老妻进去。屈指细数,两人已经共同生活了48年!

2010年托尔斯泰逝世100周年,索菲亚的回忆录《我的人生》第一次出版。这位世界文学泰斗再次活现起来了,话题多多,但有谁真正了解这位出身于古老的贵族家庭,精神世界又复杂又神秘的大作家?

他的妻子索菲亚,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这位巨匠和他的作品,《战争与和平》她抄写过多少回了?但她一直默默无言。更糟糕的是,托氏生前死后,她被外界认为行为尖刻性格乖戾,老叫托尔斯泰光火。尤其使她难以忍受的是,丈夫甫下葬,他的弟子切尔可夫就出了一部书:《托尔斯泰走了》。这部书唯一的目的是向外界宣称,托尔斯泰的死是索菲亚的责任,说这个女人是她丈夫的“恶神”。火车站上那一幕,已经使她尽丧为人妻子的面子,有哪一位妻子在丈夫弥留时被人拒于门外的?夫妻间的至悲,还有更甚于此么?

她的一生就是一丝不苟地尽着妻子和母亲的职责,为托尔斯泰无穷无尽地抄写。无穷尽,就像一个透了底的水桶,永远装不满

《我的人生》厚达千页,1919年她逝世后,只有某些章节在俄国零散地刊登过。这部巨制是根据她和托尔斯泰的日记、笔记,与亲属、朋友的来往书信,以时间为线索整理出来的。所有原始材料还完整地保存着。她写得真诚,委婉,流露出丰富的内心世界。她对命运既有所意识,也企图明白自己作为一个女性的原本性情。她痛心地说:“我们分居地生活在一起。”但能够生活在他身边,她感到骄傲:“这是我的使命,我的命运,我的目的,换句话说,这是上帝的意旨。”

索菲亚有着怎样的一生?她的一生就是生下13个孩子,加上数次流产,直到43岁还继续怀孕,导致坐骨神经痛。13个孩子当中养活了8个,她经历过5个孩子夭折的殇痛。她的一生就是为托尔斯泰无穷无尽地抄写。无穷尽,就像一个透了底的水桶,永远装不满;她的一生就是从早到晚为家务,为庄园事务忙个没完没了,总是挺着肚皮,无论远近,及时赶到;就是要管教越来越多的孩子,要组织马夫、厨子、仆人等20多个下人的工作、生活,平息他们之间的不满和争执;还要为丈夫缝制衣服,他永远不穿外边制作的衣裤。孩子越来越多,开支也越来越庞大,而这个贵族之家,虽然拥有宽广的领地,却并非你想象中那么富有,要靠版税来支撑,不时以马铃薯来待客。而丈夫呢,对她的精神世界,她的疾病,对孩子们的抚养、教育、健康等置若罔闻。索菲亚作为一个御医的女儿,从小在克里姆林宫长大,生活在围绕着皇室的上流社会中,结婚后突然去到乡间,进入到一个小王国般的417公顷的领地,很快发现,生活不尽人意,但不尽人意的恰好是生活,她知道。她直面现实,一丝不苟地尽着妻子和母亲的职责。她知道哪一个孩子化学得了五分,哪一个太醉心于社交生活,哪一个容易得过敏病。但做父亲的对孩子缺乏感情,有一回写信给她说:“serioja一见到我就显得很严肃,他的出现使我平静,但没有给我带来快乐。”

结婚时候,一个是34岁的成熟男人,参加过高加索和克里米亚战争的英雄,彼得堡文学界特别为他鼓掌欢呼,因为他一手持枪,一手拿笔。索菲亚呢,时年18,爱好文学艺术,对精神生活和艺术有强烈的渴望。面对已经成名的丈夫,不无迷茫,这可是她最大的心病:“列夫·尼古拉维奇一切都胜过我,年纪、知识、智慧、生活经验,还未算他的天赋在内。我希望尽量从知识上靠近他,把自己提高到他的高度,至少距离不太远,以便了解他,但我觉得不可能做得到。”孩子接二连三来了,连呼吸也显得紧迫。婚前对未来的美丽憧憬,就在家事的烦扰和折腾中砸了个粉碎,就像浪涛拍打在岩石上。有一回,她一边听一位来做客的亲属弹舒伯特,一边从窗子望向落日,竟流起了眼泪。琴声使她迷离彷徨,暂时离开尿布、喂奶、杂务。她多么害怕,连系到琴音上最后一根弦也被切断。第二个孩子出生后,她已经不想再生育了,相信凭自己的热忱和勇气,可以在诗歌、音乐、绘画上玩点什么,至少可以过点悠闲的社交生活,走访一下朋友,见识一下土耳其的海岸、地中海的阳光……那时候,烛光点燃起来了,仆人来请她给娃娃喂奶,时间又到了,孩子送到手上,发现尿布又湿了,她从天边那个辉煌的落日世界,回到现实生活中来。

因着两人从小的生活环境不同,教育、际遇不一样,难以真正互相理解融洽,做丈夫的也直觉地看出点什么,在日记中写道:“她年纪轻,很多东西不明白,不喜欢在我家生活……为了我,她把自己身上的东西扼杀了……”但两人还是真心相爱,尤其结婚初期。当丈夫离家时候,她的心每分钟都系在他身上,关心他的身体、精神,到他的房间去收拾,折叠好他的纸张。而他也给她写信:“比起出发前,我向你更靠近了些。我感到厌烦,空虚,没有你和工作,我感到不自在,两者对我的生活都是必不可少的。”各人都成了对方的一部分,索菲亚承认,当他外出时候,她盼望他尽早回来,他的突然出现,使她感到生活被长久地照亮。

当初列夫还是一板一眼管理庄园,养家畜、剪羊毛、种菊苣,亲力亲为。后来将家务园务逐渐转移到索菲亚肩上,他就有时间去实现他的文学野心:“写一部我们这个世纪的,有着欧洲本真的真正历史故事。”作品所覆盖的时间是从1805年至1812年。第一部的标题是《1805年》。索菲亚全心投入到这部巨著的抄写工程。不管情绪如何,身体状况如何,每天晚上去取他日间写下的草稿,抄写得清楚利落才送回去。有些句子他只写开头一两个字母,索菲亚就知道整个句子的意思,给他完整地补写到原稿纸上。次日早晨他再次增删修改,往往又增加了数页纸,午饭后她再取过来,重新誊抄一次。先后抄过多少回,已无法计算。哪些地方修改最多,哪些地方几乎没有修改,她最清楚。每天晚上杂务完毕,着手誊抄时,是她最美好的时刻。故事情节的发展,预想不到的迂回曲折,活生生的思想,使她体验到一种美,一种说不出的大乐。有时她也会就用词、句子、段落、场面等提出意见,他情绪好的时候,会乐意接受,不好时就发脾气。书稿完成后送到出版社,她还心心念念记挂着,像害怕自己的孩子被虐待。高尔基在这部大书中,发现某些描述只有女性才清楚。即使不是出于索菲亚的手,至少是托尔斯泰从她那里知道的。

陀思妥耶夫斯基第一眼看出,这部著作反映了俄罗斯人的使命感,作者有一颗被困扰的,直入骨髓的俄罗斯灵魂。1879年法文译本出版后,多种文字的译本纷纷面世,世界声誉来了。

切尔可夫严重地分裂了托尔斯泰的夫妻关系,索菲亚步步退缩,而托尔斯泰,只对穷苦民众和被压迫者表示同情

托尔斯泰的领地波里阿纳位于古老俄罗斯的中心,在莫斯科以北200公里。19世纪末,俄国的作家、画家、作曲家、学者都云集在那个区域。他在家里接待过契诃夫、高尔基、屠格涅夫、列宾等。索菲亚一再将房子扩建,既为不断增加的家庭成员,也为接待朋友。托尔斯泰名声噪起之后,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。像所有大艺术家那样,他以阔大的胸襟来容纳他们。来者各怀目的,或请他推荐自己的文章,或作为拥趸而来,有的干脆自荐作为他的弟子。1884年的一天,一位大名切尔可夫,身材高大而英俊的汉子登门拜访。他原来是宫廷卫队的军官,据他自己说,由于对托尔斯泰的作品非常醉心,以致辞掉职务,一心来投靠,以便在他所仰慕的人的思想底下生活。他善解人意,颇得性格又复杂又矛盾的列夫喜欢。从此手稿归他抄写,他也从报章上为托氏收集有关文章。这个弟子还别出心裁,在英国起了一间石头建筑,将托尔斯泰的手稿、信件、日记等都存放在里面。而作为妻子的索菲亚,是如此希望保管这些理应由她保管的文件。

他一住数年,乐不思蜀,全然不顾妻子患病,独生女又死了。有一回索菲亚整理文件,发现他写给托尔斯泰的信,说我的妻子对我很理解,而你的妻子对你就不一样。她又从丈夫的日记中发现,这个人对列夫的身体有着特殊的狂热。事实上这个可以影响到托氏修改遗嘱的人,严重地影响了他们的夫妻关系。关系分裂的结果是,索菲亚越来越退向自己,退向孩子们。何况做丈夫的早已“将所有重荷都放到我的肩头上,孩子、房子、钱财、教育、出版以及所有物质生活……”他俩的儿孙达28人,索菲亚为他们奔波劳碌,像一只老母鸡。而托尔斯泰,只对穷苦民众和被压迫者表示同情。他指责一切,否定现存秩序,指责和否定一直伸延到所有富人和不太痛苦的人的身上,伸延到索菲亚身上。当他板起一副冰冷的面孔,来为农夫向索菲亚要一匹马,要钱,要面粉的时候,做妻子的一旦拿不出来,无形中就成为他的牺牲品。

他自我约制,律己甚严,停止狩猎、抽烟,实行素食,穿农夫式的罩衫,取消仆人服侍,自己制作长筒靴。但制一双鞋不知比购买价昂贵多少倍,鞋匠没法明白他为什么要付出如此昂贵的代价。已经进入高龄了,还参与领地上的收割和伐木。他变得阴沉,郁郁寡欢,有些行为举止不知该如何评说。比如,他可以持续几天为庄园里一位寡妇收割草料,带着两个女儿一起去翻草,晒草,搬运,以致连索菲亚也不得不去参与一下。但另一方面,索菲亚临盆在即,为家庭开支两人发生争吵,做丈夫的竟不管妻子的哀求,说走就走,直至次日凌晨4时才悄悄回家躲到别的房间去。她已经被折磨了一天一夜。去为农夫的孩子们讲故事,谁能非议?但索菲亚有点伤心:“我遗憾的是你爱自己的孩子爱得不够,如果他们是农夫的孩子,当然会不一样。”

高尔基直斥切尔可夫抹黑索菲亚的目的,他认为既然大师也可以被惯坏,这就给各怀目的的谄谀者以机会,都想在伟人的生活上,记忆上,留下自己的痕迹

1928年纪念托尔斯泰诞生100周年,高尔基写过一篇文章,《关于索菲亚·安德烈芙娜·托尔斯泰》,他开门见山,矛头直指托尔斯泰的所谓弟子切尔可夫:“读了切尔可夫的诽谤文章《托尔斯泰走了》,我想,毫无疑问,某人向新闻界所作的表示,唯一而直接的目的是给已故的索菲亚·安德烈芙娜·托尔斯泰脸上抹黑。”

高尔基又认为,既然大师也可以被惯坏,这就给各怀目的的谄谀者以机会,都想在伟人的生活上,记忆上,留下自己的痕迹。像苍蝇那样扑到他身上,扑过以后,还要拉屎。当托尔斯泰心窍被迷的时候,索菲亚就要十分努力,加倍警惕,使丈夫避免恶意而卑劣的伤害,有些事情还不能让他知道。高尔基发现她对人冷淡,连对他也不例外。但他明察秋毫,理解她,同情她,她逝世后,还写文章为她辩护。

都说托尔斯泰品赋太高,太天才,而天才的痛苦,往往是不满自己的人生。人生的意义,无论科学和哲学都没有给他答案。他的精神世界太复杂,太矛盾,表面平静底下,是精神和肉体的极度躁动,像被什么东西造就过,或蹂躏过。他以他的精神的宽广度,俯瞰了一个大时代,梳理了那个时代,然后,一头栽入哲学和宗教的思考中。有一天他在教堂里听到一句话:“将敌人变成一张矮凳让我们踏脚。”从此就远离东正教。他对教会进行抨击,与主教的直接对话也没法消除分歧,以致被逐出教会,使索菲亚非常伤心。在他看来。政权只是统治阶级的工具;艺术呢?又经常以娱乐特权者为目的。跟甘地一样,他主张非暴力,晚年两人互通音信,成了莫逆之交。他又跟自己过不去,陷入了无穷尽的内省,为自己拥有财富,为到手的名誉地位感到内疚,找不到人生的意义,精神陷入了虚无,不断想到自杀。这样的人很需要一个守护神般的女人,他得到了。索菲亚比他年轻16岁,有着俄罗斯女人最优秀的品质,聪明,能干,组织能力特强,精力充沛。据高尔基的观察,托尔斯泰周围没有任何人及得上她。有一年,列夫在克里米亚病倒,一连数月在死亡边缘徘徊,当局准备等他一撒手,就来取走他的手稿。密探已在他的住宅周围窥伺。索菲亚一边照料丈夫,一边安顿好孩子们,设法将手稿转移。还要对付不速之客,平息医生间为争夺治疗功劳的争吵,周围的人无不惊叹于她的能干。而托尔斯泰呢,有的是他自己的标尺,他曾经给一位夫人写信说:“太聪明是可憎的。”

索菲亚深知丈夫极度烦躁,有着被矛盾撕碎了的精神世界,没完没了的内心冲突,有一颗被永远困扰着的灵魂。看他对人的态度,她不知道他的是非标准是怎样的,显然,跟当时的道德观不完全相吻合。不与现行制度合作,这点跟所有大艺术家如出一辙。但他跟自己也不合作,对自己的“恶”永远不原谅,对别人的也不原谅,总在火头上,生活太荒谬了,任何欲望都是多余的。幸福么,不存在,极度的忧郁就是他的全部生活。然而,他的精神危机,对现实、伦理、道德、宗教的思考找不到出路的危机,反而被称为“托尔斯泰主义”,一种苦行主义。这是他的悲剧,却又说,也恰好是这种大命运的伟大之处。

外间对他们夫妇俩的谣诼纷纭,对索菲亚不利。根据她的儿子安德烈所说,阿斯达波沃火车站上那个悲剧,他跟警方官员savitsky交谈之后得知真相,当时的医生和亚历山特拉,是在切尔可夫的压力底下,拒绝索菲亚见她丈夫的。托尔斯泰出走之前,写信给将要跟随他出走的女儿亚历山特拉,说他十分恼火妻子“那些间谍行为,永远的责备,处置我的手段,永远的操纵,对我的最亲最有用的男人的仇恨”,这个男人指的当然是切尔可夫。面对这场著名的家庭纠纷,明辨是非的大有人在,除却高尔基的明察,当时送到火车站的,来自各地的无数电报中,有一封如是说:“人生的意义是使全世界人幸福,但要包括自己的家庭在内,不要逃离家庭,带着爱心回家去吧!——西蒙诺维奇。”

他出走前也留下这么一张字条:“好像我要逃避的不是列夫·尼古拉维奇,而是在我身上的某些东西,有时,哪怕是,只有小小的东西。”1877年他曾经写道:“人只能为生的诱惑而生存,一旦那种昏昏醉意消失了,你只能看到这只是一场骗局,一场愚蠢的骗局。”索菲亚逝世前不久说:“我跟列夫·托尔斯泰共同生活了48年,但我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。”但她毕竟知道极其重要的一点:一个伟大的艺术家,只有当他在创造的时候才是伟大的,一旦离开了笔杆,就与常人无异。索菲亚也是常人,同样矛盾,火气,嫉妒,最终还是通情达理:“当我意识到我在服侍一个伟人的时候,我就有力量承受一切。”

晚年的索菲亚忍辱负重,将屋子里所有的书籍和物品进行了大盘点,详细地做了厚厚的一大册记录。现在你去到托尔斯泰故居,会看到28个书柜里面,放着28000册各种语言、各种类别的藏书,看到墙壁上挂满托氏家庭成员的照片、画像,大厅里放着两架钢琴,书房里陈列着手稿、修改过的清样、信件、圣像,书桌上摆设着烛台、墨水瓶、座钟等等。在托尔斯泰的睡房里,当年的生活用品、衣服、手杖、药物等还在原来的位置上,连他出走前熄灭的洋烛还保留着。所有这些,都是这位伟大的女人“承受一切”的成果。这位尊贵的夫人,使人明白了俄罗斯的伟大女性是怎样的,什么叫做“忍辱负重”。这不也就是索菲亚·托尔斯泰的魅力所在了么?

摘自《作家》2012年第11期 作者:卢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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