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怨不是让你如愿的万灵丹
老婆大人让发的红包,说不发就揍我,我也没办法呀!还说没人领也要揍我,我好无奈!!!
大家常问我的一个问题是:“难道你不需要先抱怨,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吗?”其实,你可以好好表达自己的期待,而不需要抱怨现况,来获得你想要的结果。
几天前我的手机响了,来电显示是“不明号码”。当时我正在忙,没有接电话,打来的人也没有留言。接下来,几乎每隔一小时,我都接到同样的“不明号码”打来却又不留言的电话。最后,我终于接到了这通“不明号码”来电,听到电信公司的语音留言:“这是要通知玛丽·强森(非真名)的重要讯息……如果你是玛丽,请按1;如果不是,请按3。”
我按了3,心想电信公司应该会发现他们打错号码,就不会再有这些来电了。但他们还是没发现。电话几乎每小时响一次,都是“不明号码”打来的;而当我接起电话,又听到同样友善的语音留言。
我不断按3,来电却依然没有停止。
人都会犯错。我知道我也会犯错,而所谓的公司只是一大群想尽力做好事情的人们。在过了好几天每小时都有固定来电的日子后,我打给电信公司解释这样的状况,而他们也确保会处理。但是,来电还是持续不断。
在我尚未展开二十一天不抱怨的挑战时,我可能会再打给电信公司,要负责的主管来接听,臭骂那可怜的家伙一顿。此外,我还会告诉每个我接触到的人,说这简直是乱七八糟、太不合理了,让我深感不便与干扰。
然而,这次我再打了一通电话对客服人员说:“我知道出错是难免的,我也知道这不是你的错。但是我应该不会再接到贵公司的电话了才对,而我也愿意和你配合,直到我们发现问题出在哪里,而且一起解决。”不到十分钟,她就发现症结所在(他们把我的号码当成那个人的号码,而输入电脑),来电于是停止了。
我不必让血压蹿高或大发雷霆,就能得到想要的结果。我也没有向朋友、同事和家人发牢骚,把他们牵扯进来。我反而是找了个可以帮助我的人,解释我想要什么,而且锁定真正的焦点。
你有权利得到你应得的。要达到这个目的,就不要一直谈论这个问题,或是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上面。你应该从更高的层次来思量问题,看着它被解决。只要谈你的渴望,只要和可以提供解决方案的人谈。你会缩短等待的时间,让你的需求更快被满足,在这段过程中也会更快乐。
预想美好的未来,是促成进步的动力。“但是,我们国家每一项伟大的事件,都是起自于抱怨……你看看托马斯·杰弗逊(编注:美国独立宣言起草人和开国元勋)和马丁·路德·金博士(编注:美国黑人民权运动领袖)!”我收到的一封电子邮件这样说道。就某方面来说,我同意这位女士所言。迈向进步的第一步就是不满。但如果我们只停留在不满的阶段,就永远无法前进,无法迎向更光明的远景。那些觉得抱怨是理所当然的人,哪里也到不了,只会在同一个不快乐的出发点原地打转。我们的焦点必须要放在我们希望发生的结果上,而不是我们不要的事情。
美国历史上的伟大领袖们,都是很会抱怨的人吗?这一点我必须否认。这些重要人物让不满驱策着他们去勾勒美好的远景,而他们对这番远景的热情,又激励了其他人前来追随。他们全神贯注地展望更光明的未来,让全国的人心也跟着雀跃、振奋。他们转化了全国的意识,结果也转化了我们的未来,至于他们采取的方法,约翰·肯尼迪作了最好的总结:“有些人是看到当前的现况,然后问为什么会这样?我则是梦想着未曾出现的景象,然后问为什么不是那样?”
963年8月28日,马丁·路德·金牧师并没有站在林肯纪念堂的台阶上说:“我们遭受这样的待遇是不是很惨?”他没有。他发表的演说撼动全美国人的灵魂,即使相隔将近半世纪以来,仍让人感动得热泪盈眶。他没有把焦点放在问题上,而是超越了问题本身,建立更宏观的格局,发出这样的宣示:“我有一个梦想!”他在我们的心中创造出栩栩如生的画面,那是个没有种族歧视的世界。他曾经“到达那山巅”,而他铿锵有力、激励人心的话语,也带着我们和他一起攻顶。
托马斯·杰弗逊在《独立宣言》中,清楚陈述了众殖民地在大英帝国统治下所遭逢的挑战。然而,他所起草的文件(1776年7月4日签署)并不是一连串冗长的牢骚。如果是,这份文件大概也就不会攫获全世界的想象力,并得到其他国家支持,而能一统殖民地了。
《美国独立宣言》的第一段写着:“在人类事务的发展过程中,当一个民族必须解除和另一个民族之间的政治联系,并在世界各国之间,本着自然法则和上帝赋予的权利,主张独立和平等的地位时……”
暂时想象你自己是这十三个殖民地的居民,试着去理解这个概念:“本着自然法则和上帝赋予的权利,主张独立和平等的地位。”在杰弗逊起草这篇宣言时,英国是全世界最大的超级强权,而他只是毫不夸大地冷静直陈,这些羽翼未丰、组成纷杂的殖民地,和这头政治巨兽是“平等并存”的。你可能听见了殖民地人民为如此言论所发出的集体惊呼声,随之而起的则是满涨的自尊和热忱。他们怎能渴求这种遥不可及的理想,希望和英国平起平坐呢?因为这是“本着自然法则和上帝赋予的权利”。这不是抱怨,这是梦想着美好未来的坚定远见。这也是超越问题本身,从更高的层次来思量。
罗莎·帕克(编注:美国黑人民权运动家,1955年因拒绝在公车上让座给白人,而激发黑人联合拒搭公车的大型群众活动)并没有坐在公车后面几排,向每个人抱怨自己必须坐在这里是很不公平的;她的做法是无视于肤色,和其他人一样,坐在她原本就坐着的地方。她不但超越了问题本身来思考,更以身作则实行了解决方案。
我也有一个梦想,希望在现世中会出现这样有远见的先知。我记得这辈子最常听见的新闻,就是聚焦于中东局势的“和平谈判”。我听过这些“和平谈判”讨论的内容,感觉上似乎更像“战争谈判”或是“如果你们停止这样做,我就不会再这样谈了”。美国总统召聚了所有中东领袖,试图让他们调解彼此的差异,但这些谈判的焦点一直都放在“差异”之上,因此就我个人看来,他们的进展始终是微乎其微的。
如果在这些“和平谈判”中,领袖们聚在一起讨论的是“彼此若能消弭嫌隙将会怎样”呢?如果他们能共同建立一个集体的梦想,实现和平共处、互相体谅的目标呢?当这种真正的“和平谈判”发生时,规则就变得很简单了。他们不会再去谈论现在怎么样或是过去发生什么事,所有的焦点都只会锁定在:当彼此不再针锋相对时将会怎样。他们可能会问:“我们之间的和平,看起来、听起来、闻起来、感觉起来是什么样子?当战争和异议对我们来说,已成为遥不可及的记忆,是必须查阅史书才能知晓的过往情景时,又会怎样?”
这些谈判的焦点只会锁定在众人冀望的结果之上——也就是和平。就只是这样。这些谈判完全不会提到“如何”“我们如何做到”的问题,从一开始就会被所有人禁止。一旦双方试图要找出如何达成和谐共存的方法,关于地理疆界、补偿报酬、撤军限武、文化与信仰差异以及各种对立的观点,只会将他们的注意力再度转移回当前的议题上。而这样的焦点,将使他们继续陷身于这些问题的泥淖。
林肯曾经说过:“摧毁敌人最好的方法,就是把他变成朋友。”要达到这种转变的第一步,就是从内心开始做起。而我们的言语,会把我们的思想内容告诉这个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