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掉看得见的东西,改变看不见的世界
老婆大人让发的红包,说不发就揍我,我也没办法呀!还说没人领也要揍我,我好无奈!!!
在这个物质日益丰盛甚至爆炸的时代,有人却在奉行“不持有”的生活,并得到了她的幸福感。
A.
最近去看望定居在日本的妹妹,她跟我安利了一部最近日本流行的电视剧——《我的家里空无一物》。在她强烈推荐下我看了几集。
日剧节奏不快,剧情简单,在经历了日本大地震后,女主角麻衣开始审视自己的生活,决定开始以极简为原则,简单地生活下去。
简单到什么程度呢?客厅只有一张矮矮的桌子,供一家四口盘腿而食;打开橱柜,只有合量的筷子和碗;衣柜里只有勉强够轮换的衣服。一言蔽之,只够生存的简单。
一开始会觉得这很变态,但想想前情,好像也值得玩味。
麻衣之前是个邋遢少女,笔记里写满对男友狂热的爱,考试时都忍不住写下告白,整个房间塞满收集的男人对她爱的证明物件。分手后,她脑洞大开幻想自己死后的样子——警察进来清理现场,发现这个女生一直在收集爱的垃圾:“大概脑子里也只有这些过期的回忆吧。”
婚后的麻衣,经历了日本地震。她惊恐发现,平时被教导的屯集各种自救物品其实并没有用,因为关键时刻房间很乱很脏,她连一瓶水都找不到,何况那些很久都没打开的自救包?
妹妹告诉我,日本现在有一波年轻人,在物质极度丰富的情况下,坚持“不持有之道”。
功能同质的绝不保留,长久不适用的东西必定捐赠。他们衣着朴素,三餐简单,随时拿起的东西,都是经常使用的;发呆想到的问题,则是长久思考的。
B.
持有的东西越少,越会明白什么才真的重要。
《断舍离》的作者山下英子曾说过,她很喜欢中国读者为“断舍离”提出的口号——“减法生活、自在人生”。
豆瓣里有一篇著名的书评,则更精确概括了断舍离的思想:扔掉看得见的东西,改变看不见的世界。
在日本,除冥想外,僧侣还要做家务、清洁和园艺工作。他们怀着尊敬之意,悉心照料周围的一切,因为他们知道,生活依赖于这个世界,他们的修行就是和红尘中的过往做断舍离。对僧侣来说,扫帚也是神圣之物,当他们拿起扫帚,首先打扫的是自己的灵魂——每天都对自己灵魂进行一次打扫,抛开过往的记忆,向前看。
我采访过山下英子,问过她与自己孩子的关系。她儿子今年32岁,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。在经历原生家庭带来的思考后,山下清楚地认知:努力不再以父母与孩子的关系来和他相处,而是将他看作一个独立的个人来面对。
断奶大家都经历过吧?山下说,比断奶更难的,是在日后人生中,实现与孩子的精神断奶。作为父母,给孩子提出建议以及说出自己的希望,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但是,太难有人去承认,真正进行“选择和决断”的是孩子本人的领域。
在山下看来,日本妈妈有一个倾向,就是通过孩子来实现自己的同一性。日本妈妈总希望自己是一个“拥有社会性评价较高的孩子的妈妈”,而一旦自己的孩子的社会性评价不高,就会责备自己。在山下看来,这种不愿意放手带来的耻辱感,正是真正断舍离的反面。
C.
现在的女性,其实比上一代人更缺乏安全感,她们常常掉入这样的思想陷阱:“如果现在不做你想做的事,以后就来不及了;如果现在不抓住这段感情,以后就再没有了。”
这句看似没问题的话,包含了消极的态度,以及偏激的思维模式——因为你现在所想的都是“我不想将来后悔”、“我讨厌后悔”、“将来只剩下后悔”。
其实越是想从后悔中逃离出来,越容易被后悔所纠缠。但是,不要将焦点放在将来后悔这件事上,而充分享受眼前的事、物、人,如果做到这一点,那么人生就会变得有趣起来。
这就是断舍离的精髓思想:主语永远都是自己,而时间轴永远都是现在。
正如日剧《我的家里空无一物》里表达的——空间、阳光、整齐,这些就是我生活中需要的,与食物和床一样重要,别的一切东西我都会做定期的整理收纳。整理屋子就是整理思维。清理杂物有利于生活,减少思虑也会为新的思维让出空间。我每次收纳也同样都是一次思维的清理,这样对于生活和工作都有极大的益处。
老子说过,抱朴守拙。这个现代日剧,表达了一种充满诗意的最理想状态——只拥有必需的生活用品,生活在一个梦想之地,居室无可指摘,身体经过了劳动的锤炼,灵活而保养得很好,同时还能完全不受干扰地生活和工作。
因为,精神将能保持自由之时,就是我理想的幸福之日。
我这一两年很少买东西,因为以前买的太多,现在实在放不下了,哈哈。而且我发现时尚界人士也不怎么有创意,好多款式十年后再拿出来稍微搭配一下,一样可以当新款穿。所以,真的是够用就好。
有时在小区门口,看到年轻女孩往旧衣回收箱里拼命塞衣服,其实大多数都是七八成新,只是有些颜色不时髦了,有些款式有点旧,心里就感叹,当初少买点,今天还能省一份提下楼的力气呢。欲望,真的要从源头就开始控制。
但极简并不是件简单的事,就像伊姐说的,所有的云淡风轻背后都有着很深的积累。希望我们能一起努力,早日摆脱物欲控制,达到精神自由之时。